记得第一次接触世界杯,还是1998年的法国盛夏。那时候我才上小学,根本不懂什么叫"越位",却跟着父亲半夜爬起来,盯着家里那台21寸彩电里晃动的绿色草坪发呆。父亲啃着西瓜解释:"那个扎小辫的叫罗纳尔多,是世界上最厉害的球星!"我似懂非懂地点头,却牢牢记住了巴西队明黄色的球衣在屏幕里流淌的样子。 2002年韩日世界杯时,全班男生都在课间用橡皮刻"中国"字样的印章。当时米卢带着中国队历史性出线,学校破天荒允许我们在教室看直播。当肇俊哲的射门"咣"地砸在巴西队门柱上时,整个教学楼爆发的呐喊声,比后来任何一届世界杯都来得真切。 2010年南非世界杯的呜呜祖拉声里,我正备战高考。凌晨蹑手蹑脚去客厅,却发现母亲早已温好牛奶守在电视机前:"看吧,别留遗憾。"那年章鱼保罗的预言、兰帕德的"门线冤案",还有西班牙传控足球的美学,都成了压力生活里透气的缝隙。 如今4K超高清直播随便看,却再难找回当年蹲在信号不稳的电视机前,和伙伴们争论"梅西C罗谁更强"的单纯快乐。那些关于世界杯的童年碎片,早和蝉鸣、冰棍、暑假作业本一起,成了记忆里永不褪色的夏天。 "后来才知道,那年外星人决赛前突发怪病,巴西0-3惨败给法国。但在我记忆里,98年世界杯永远飘着西瓜的甜香和父亲沙哑的解说声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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